婦癌權威王功亮留在醫院40年不開業:「我喜歡學習,用新知識服務病人」
許多醫師好不容易當上了已經漸漸有口碑的主治醫師,都會想要自己出去開業,然而婦癌權威王功亮在醫學中心,一待就是40多年,即使卸任台東馬偕醫院院長,仍以榮譽主治醫師身分,固定回到台東看診與手術。讓他留下來的理由,他說,「我喜歡學習,喜歡將學習到的新知識用來服務病人」。
和王功亮同期進馬偕婦產科醫師 只有他留下來
若問王功亮,難道沒有想過要出去開業?王功亮說,確實,在大醫院裡,我們的薪水是有底薪,可是走外科路線的醫生,所得大部分和你有多少需要開刀的病人又有關係。
王功亮回憶,1986年晉升為婦癌科主治醫師那年,還沒有健保、沒有勞保,如果出去開業,病人又多的話,那真的是日日進現金,很多人因而不見得會留下來,反而都是出去開業,開業真的很好賺,真的非常好賺。
而來自勉強算得上是小康家庭的他,沒有過糾結?王功亮說,「當然有。」其實擔任主治醫師第4年以後,也確實要考慮自己未來的出路,因為越熱門的科目,比如說馬偕的婦產科,越多人想進來,所以還是有名額的限定,你優秀度越夠,出路越多,無論是到別家醫院或診所,或是自己開業,或是繼續留下來。
王功亮說,當初進馬偕婦產科有4個人,那個時候剛好到第4年,離開馬偕醫院出去外面開業的前輩,有時候他們有事情,忙不過來,也會找我們這些學弟輪流去幫忙,可見病人很多,業績很好。
幫忙的次數多了,自己心中就多了一個參考的指標,不論是前輩,或者是同輩,都會問是不是要一起出來?甚至有前輩還會明說,「王功亮,我覺得你很適合出來開業,你代班時的病人,對你的反應都很好。」
前輩除了覺得王功亮與病人之間的溝通好,病人信賴度高以外,也明白的說出來開業在經濟上可能比較適合他的家庭。
結果是,和王功亮同期進馬偕婦產科的其他3個人都出去開業了,只有他留了下來。理由到底是什麼?王功亮回頭再看,可能比當時下決定時更加清晰明朗而單純,「就是我喜歡學習,喜歡將學習到的新知識用來服務病人,醫療永遠在進步,我的個性是認為留在醫院能夠跟著一起進步,新的研究和知識讓我這輩子不會退步,這很重要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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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多少錢才夠?王功亮:留在醫院買車、買房、照顧家人都夠
王功亮說,留在有制度的醫學中心,他沒有後悔過,雖然必須找時間寫論文、進修、升等,還要擔任教職,所以願意留下來的,其實很辛苦、很辛苦,論文的累積是以幾百篇來算的,就像在爬金字塔,要一直上去,就得一層一層的爬。
當然還有最實際的薪水,王功亮也曾找過教授商量,教授對他說的話,至今他仍深深記在腦海裡,「就是你看你的人生要賺多少錢,他說:『你人生想要賺到多少錢呢?多少錢才算夠呢?』」
教授給了王功亮一個假設的數目字,然後再把這個數字除以擔任外科醫生壽命的年份,平均算20年好了,一年要賺多少?然後再除以12個月,每月需要多少收入,才能達到這個人生目標。
王功亮說,看似需要很複雜思考的決定,這麼算下來,就變得單純,他也和太太商量,說留下來,這樣就可以生活了,過個幾年,可以有不錯的房子和車子,可以實現對外婆和母親的承諾,照顧小弟之外,應該還能有些存款,這些在醫院領的薪水,實實在在的做,應該都可以達到。
不過辛不辛苦呢?王功亮換個角度想,自己開業也辛苦啊,只是如同收穫不同,辛苦的模式也不同,「我既然選擇了留在馬偕,那就更要朝著為病人服務,給家人安定生活的目標前進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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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功亮說,現在他也會告訴年輕醫生們,初期薪水絕對比不上出去開業,剛開始的薪水肯定不多,但日積月累的基本功,卻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回報你的用心。在大醫院,病例多、大數據多,看到曾經在醫院內一起為值班苦熬,後來出去開業的同儕轉診過來的病患,而你能夠為他們服務,幫他們解決時,「我認為那就是上帝對我願意付出的應許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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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 本文摘自/《醫心:急症立即處理,重症在地醫療!婦癌專家王功亮台東馬偕三千天》 王功亮.齊萱 著
◎ 圖片來源/樂知事業有限公司提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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