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人從嘴中吐出一條蛇?連神醫華佗也治不好的「常見疾病」 - 遠見雜誌
即使身懷絕技的華佗也無能為力。
遠見好讀[1] 加入追蹤2023-10-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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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最「潮」中醫史》/僅為情境圖,取自unsplash若通讀華佗的歷史故事後就可發現,華佗料病如神,診斷精準,但很多疾病其實都沒能治好,包括這則在內,而且不少病患最後都死亡了。故後世只用「神奇」來觀其技術,是不準確的,不少疾病華佗仍是無能為力。(本文節錄自《最「潮」中醫史》一書,作者:皮國立,三民出版,以下為摘文。)
幾乎沒有研究者注意到華佗的另一項絕技,而又能證明華佗之事為真的故事,就是華佗善於治療寄生蟲病的技術。
《後漢書》記載了兩則故事
有一天,華佗在外行走,看見一個罹患「噎塞」的病患,狀甚痛苦,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食道中。華佗便對病人說:「前面路邊有賣餅的人,他用的萍薺(一種浮萍製成的酸菜)甚酸,你向他要來三升喝下,病就會好。」
病人聽了之後照辦,喝下之後,果然從嘴中吐出一條蛇來。隨後,那位病人便把蛇掛在車上等候華佗,希望能再遇到這位恩人。當時華佗的小兒子正在門外玩耍,看見病人後,請他進來華佗家,對這位病人說到:「您的車邊掛了一條蛇,一定是見到我家老爸了。」
這位病人覺得半信半疑,進到屋內一看,看到華佗家中牆壁上掛著十多條蛇,才知道華佗的醫術奇妙。
這段故事顯示華佗非常懂得「治蛇」,那從病患口中吐出的蛇,到底是什麼生物呢?筆者認為,從病患口中不太可能吐出真的蛇,合理的解釋應該是像蛇一樣的寄生蟲。
這個故事不是偶然,同樣在《後漢書》中記載另一則故事,就是廣陵太守陳登忽然罹患了胸中煩悶之症,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病,臉部常常發紅、食慾不佳。
他找了華佗來幫他把脈,華佗說:「先生是胃中有蟲,將成為內疽,這是吃多了腥物的緣故。」於是華佗為其煎製藥湯二升,讓陳登喝了兩次;不久,竟然吐出約三升的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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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什麼蟲呢?史書描述這些蟲都有紅色的頭,蠕蠕而動,後半節還看得出像是生魚膾的形狀,活跳跳的。
吐出蟲後,陳登的病況立刻轉好。但華佗卻說:「這病過了3年後還是會發作,到時若遇上良醫才可得救。」3年後,陳登的蟲病果然復發,當時華佗不在,陳登就死了。
其實細心的讀者,若通讀華佗的歷史故事後就可發現,華佗料病如神,診斷精準,但很多疾病其實都沒能治好,包括這則在內,而且不少病患最後都死亡了。故後世只用「神奇」來觀其技術,是不準確的,不少疾病華佗仍是無能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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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佗料病如神,診斷精準,但很多疾病其實都沒能治好,而且不少病患最後都死亡了。故後世只用「神奇」來觀其技術,是不準確的。(僅為情境圖,取自unsplash)
華佗授其徒弟樊阿的「漆葉青黏散」,藥方組成與功效為「漆葉屑一升,青黏屑十四兩,以是為率。言久服,去三蟲,利五藏,輕體,使人頭不白」,其中「去三蟲」即指該方乃治療寄生蟲之專方。
不過,陳登最後在發病時,無人有能力可協助其治療疾病,最終病發身亡,顯示當時醫者並沒有能力根治體內的寄生蟲,很多人都是帶病延年。
接下來的疑問是,他們吐出來的蟲到底是什麼?根據會蠕動、很像蛇或生魚的外型來看,現今所知長達20公分以上者,有絛蟲、蛔蟲二種寄生蟲較符合史籍所載。
而鉤蟲大約1公分左右,血吸蟲肉眼也可見,但卻小於1公分,應該都不具蛇的外表,也不可能如史籍所載,掛在牆壁上展示。
古人的蟲蟲危機
若再根據出土的古屍來印證,則可以更清楚華佗處理的疾病到底是什麼。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科技史與科技考古系的研究人員,曾透過新石器時代河南省漯河市賈湖遺址挖掘時收集的「腹土」來進行分析鑑定,發覺土內即有蛔蟲卵、鞭蟲卵和絛蟲卵,代表古人普遍受這幾種寄生蟲侵害。
而兩湖地區的戰國楚墓古屍上發現的寄生蟲,距今也已2千300多年,發現有肝吸蟲、蛔蟲、鞭蟲等蟲卵。這些歷代出土的古屍,身上同時存有2、3種寄生蟲的情況,實屬常見。
《最「潮」中醫史:以形補形行不行,古人醫病智慧超展開》,作者:皮國立,三民出版
Reference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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